信仰就是力量
——中国革命史上真实的潜伏故事(上)
2014-02-10 16:00:00 作者:常青扬 责编:余良斌 来源:广东工作站

【大屏幕播放——鲜红的党旗,硝烟弥漫的战场、地下党电台发报、特务追捕、革命者英勇就义……震撼人心的动效音乐】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走进《思想者大讲堂》。我们今天讲述的是中国革命史上真实的潜伏故事。有请主讲嘉宾常青扬先生——(嘉宾上场)请看嘉宾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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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辑常青扬(本期主讲嘉宾)、总导演周晓瑾(左)和执行导演张陆游(中)在临时演播室研究拍摄方案。


(大屏幕字幕——常青扬:16岁下乡当知青。其后多年在省级党政机关工作,曾任处长、副局长、副巡视员,对国际政治、中共党史、思想政治工作理论与实践等领域深入研究,发表30多篇论文及专题报告;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各类作品100多万字,出版两部文学专著,创作电视剧本3部,其中1部在央视播出。现就职于中国思想政治工作网广东工作站,任总编辑。)

 

主持人:常老师,我们从小就是唱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长大的,深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来之不易,不仅有公开战场的流血牺牲,还有隐蔽战线的特殊贡献。常老师,能为大家讲几个潜伏敌人内部的故事吗?

主讲嘉宾:好吧。我今天主要讲3个潜伏小组的真人真事:“龙潭三杰”、张露萍7人小组和沈安娜、华明之夫妇。

 

主持人:关于“龙潭三杰”,版本很多。权威的说法是怎样的呢?

主讲嘉宾:周恩来曾经说:如果没有龙潭三杰,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将被改写。让我们记住他们的名字---钱壮飞、李克农、胡底。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中国共产党人三天之内就有500多人被捕,300多人被杀,5000多人失踪,白色恐怖,腥风血雨。党中央认识到,要生存、要战斗,必须建立一个特殊机构,保卫自身安全。于是,由周恩来提议,经中央批准,建立了中央“特科”,执行获取情报,惩治叛徒,筹集资金,安全保卫等任务。

1929年,上海无线电管理局招聘,这是国民党CC头子陈立夫创建的特务组织,由他的亲戚徐恩曾掌管。在周恩来指示下,李克农通过公开应试打了进去。徐恩曾得意地夸耀有三员干将:南京“正元实业社”机要秘书钱壮飞;上海的特务股长李克农;天津长城通讯社社长胡底。而正是这三个人,奉周恩来之命组成特别小组,李克农任组长。徐恩曾万万想不到,他领导的特务组织也就是“中统”的前身,都是由共产党员组建的;送到蒋介石面前的绝密情报,几乎是同时就有一份放在共产党中央领导人面前。

周恩来要求情报保卫干部“出入污泥而不染”。国民党派徐恩曾主办“西湖博览会”,徐让钱壮飞帮他筹备,办的非常出色,各地商贾都争相将“展品”如金银珠宝、古玩裘皮等奉送给徐恩曾,徐让钱壮飞保管。面对诸多珍品,钱壮飞即便私藏几件也无人知道,他却一一登记,交给徐恩曾。徐赞叹道:“钱先生姓钱缺钱,却不为钱财所动,真是难得啊!”从此视他为心腹,公事私事一并相托,外出时还把随身携带的密码本交给他。徐恩曾后来在回忆录里写到,“我确实怀疑,这样一个模范职员会是共产党的特务。”国共合作时期李克农和徐恩曾相遇,徐对李说:“你看,你们把我的头发都整白了!”

(大屏幕片花:影视资料,配电视剧《潜伏》主题音乐,后同)

19314月,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叛变投敌。这个人在上海工人运动中表现勇敢,曾与陈赓一起去苏联学习政治保卫,被选为中央临时政治局委员,负责特科工作。但他蜕化变质、思想动摇,周恩来多次批评,他心怀不满,写了给蒋介石的自首书藏在家里。(简述“顾叛变的简要经过”)叛变后,他出卖了党在武汉的地下组织,指认和出卖了“工运领袖”恽代英和当时党的总书记向忠发。

425晚,顾顺章被秘密送上货轮,连夜押送南京。几小时后,一份“绝密”电报送到机要秘书钱壮飞手中,标明徐恩曾亲译。而此刻的徐恩曾正在上海度周末,后来一小时内,又发来五份绝密电报。钱壮飞破译后,大惊失色。电文内容是:顾顺章在武汉被捕,并已投降,如能迅速转到南京,三日内可将中共机关全部肃清。钱壮飞焦急万分,立即吩咐交通员去上海,将情报送李克农。李克农找到了陈赓和周恩来,断然决定:把顾顺章知道的所有关系和线索统统掐断,中央机关、共产国际在上海的人员全部转移。427一早。顾顺章带领特务像饿狗一般向目标扑去,处处扑空。中共中央机关里,刚烧完的文件还在冒着青烟。陈立夫哀叹道:活捉周恩来,只差5分钟!撤离的中共要人有:周恩来、瞿秋白、王明、博古、邓颖超、邓小平、陈云、陈赓、聂荣臻……党中央转移到江西苏区,避免了一场特大灾难。蒋介石在南京坐等喜讯,结果却是个肥皂泡,恨恨地骂了声:“娘希匹!”(讲述李克农通知钱太太转移的“特殊手段”)

 

主持人:太精彩了,不愧是“龙潭三杰”!没有他们,党中央的损失太大了!常老师,你说的那起“军统特支”案,我曾经看过简要介绍,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呢?

主讲人:这是一个特别悲壮的潜伏故事。19403月,蒋介石大骂军统头目戴笠:“我天天叫你派人打进共产党,而他们却钻到我们的心脏里,你还有脸活得下去吗!”使蒋介石如此震怒的,就是中共打入国民党军统电讯总台的张露萍、张蔚林、冯传庆、赵立耕、杨洸、陈国柱、王席珍等7位英雄。

张露萍,原名余家英,在中学读书时,听取同学的父亲车耀先讲了许多革命道理。15岁参加民先队,宣传抗日救亡。16岁那年逃离成都到了延安,改名黎琳,活泼开朗,经常指挥大家唱歌,“东洋鬼子太猖狂……拿起刀枪干一场!”因为最后一句特别响亮,大家都叫她“干一场”。1938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经组织批准与青年党员李清结婚。几天后,中央组织部找她谈话,派她回四川开展秘密工作。她与新婚丈夫含泪惜别,“等着我,抗战胜利我就回来!”

 

主持人:刚结婚就分手,还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太不容易了!

主讲嘉宾:党组织在重庆军统电讯总台发展了张蔚林、冯传庆两名党员。叶剑英决定,要黎琳改名张露萍,任务是在军统局电讯处成立中共“特别支部”,单线联系,获取情报,发展党员。张露萍等人把军统电讯总台机构人员,通讯网,电台的呼号、波长,军统几百个电台和上千名电讯人员的情况甚至密码等绝密情报,转报中共南方局。还利用敌人的密码、电台将重要情报直接发往延安,发挥了重要作用。

1940年春,南方局批准在军统电台内部秘密建立“特别支部”。张露萍任支部书记,恰似“一把尖刀插进了敌心脏”。戴签亲自训练并派遣3人小组准备潜入陕甘宁边区核心部门。延安得到“特支”的情报后严加防范,特务刚露面就被破获。戴笠十分恼火,“身边有共产党!”密令“对军统内部特别是机要、电讯部门严加清查!”

隐蔽斗争,风云莫测。张蔚林值班时,烧坏了收发报机一个真空管,被关禁闭。他逃跑了,直奔曾家岩周公馆,请示“我该怎么办?”稽查处四处搜捕,到他的住址搜查出秘密材料,将张逮捕。军统局内部刀光剑影,共产党员赵力耕、杨恍、陈国柱、王席珍先后被捕。冯传庆翻墙逃走,叶剑英亲自安排他去延安。不幸的是深夜过江后也被捕了。张露萍正在成都探亲。敌人假借张蔚林名义给她发电报,一回到重庆就被抓住。7人全都被捕。潜伏案件使敌人大为震惊。戴笠担任主审,对张露萍先是花言巧语,利益诱惑,张露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戴笠对她实施酷刑,将锋利的竹签插入她的指缝,几次疼得昏死过去,一瓢瓢凉水又将她泼醒,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戴笠气得捶桌咆哮:“继续打!”张露萍等7位英雄在严刑拷打、威胁利诱面前,个个坚贞不屈。戴笠百般无奈,签判7人死刑,蒋介石却指示“同意死刑。暂缓执行”,还想留“活口供”,获得线索,扩大搜捕。七位英雄被打上死镣,定为“军统特别严重违纪分子”,囚禁于白公馆。

敌人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故意让张露萍来回在“周公馆”大门外走动,那里就是她日夜思念的“家”呵!跑几步就可以进去,但她识破了敌人的诡计,不往那里看一眼,为了党的利益和同志们的安全,义无反顾地大步向前!

19413月,7名同志被转送到贵州息烽集中营。她意外地见到了革命引路人车耀先,激动万分,跑回监舍放声大哭!但是,为了保守党的秘密,当车耀先与她接触时,她却又一次“视而不见”。就这样,7个人一直被难友们看做“国民党军统违纪分子”,得到的始终是愤怒、鄙视的目光!

 

主持人:这种被自己人严重误解的情形,让人太难受了!

主讲嘉宾:1945年夏,戴笠命令将他们杀害。张露萍镇定自若地换上薄绒连衣裙,向难友要求:“再给我化一次妆吧,最后一次了。”走出监狱时,监舍的难友们骂他们:“狗特务,你们也有今天,去死吧!”张露萍倒退着,双手抱拳,向同志们无声地告别,两眼含满了泪水,在敌人面前她从不畏惧,可是此时却哭得那样伤心……

在罪恶的枪口面前,7个人毫无畏惧,高呼:“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中国共产党万岁!”侩子手慌忙开枪,张露萍背部中弹,她回过头来,怒斥侩子手:“笨蛋,再补一枪!”侩子手被吓得退后几步,连开3枪……7位英雄慷慨就义。张露萍时年24岁。

 

主持人:才24岁?青春年华,舍生取义,真是响当当的女英雄!

主讲嘉宾:整整38年,7个人一直背负着“军统电台人员”的身份,含恨长眠在荒野里。有人多次反映他们的情况,曾在军统工作的沈醉写书,披露了上述事实。“文革”中被说成“美化军统特务,丑化共产党员”。他在《军统内幕》等书中,继续披露真相。“文革”后在第一次行使政协委员权利时,他就提出了张露萍等人的冤案问题。韩子栋是《红岩》中华子良的原型,也是当年息烽集中营秘密党支部委员。1980年春,韩专门为此事写了报告,得到中组部和全国妇联高度重视。四川省委组织部复查小组历时一年多,行程25000里,经过12个省、市、自治区,重阅了大量敌伪档案,基本上查清了历史真相,证明了余家英、余硕卿、黎琳和张露萍,原是同一个人。原中共南方局负责人叶剑英也证实, “这些人是由我在重庆时单线领导过的。”他热泪盈眶地说:“张露萍的事迹是南方局历史的一部分,要歌颂她,学习她,她是我党的好女儿。”并亲笔写了证明材料。19838月,“军统电台案”终于真相大白,含冤多年的7位年轻党员终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叶剑英还为他们写下这样的诗句:“虎穴坚持神圣业,几人鲜血染红星。”

 

主持人:太壮烈、太感动人了。很多隐蔽战线无名英雄都这样,忍辱负重却信念不改,真是令人敬仰和怀念。常老师,您说有一对夫妇是蒋介石身边的“红色情报员”,能讲讲他俩的事吗?

主讲人:好吧。这对夫妇叫沈安娜和华明之(展示大屏幕照片)请看——国民党中央重要会议上,蒋介石在讲话,两米以外,速记员沈安娜埋头记录。谁能想到,“蒋委员长”的绝密讲话,很快就被沈安娜整理成情报,秘密送到共产党中央。

沈安娜十几岁在上海结识了共产党人。后按照党的指示,应聘到浙江省政府当速记员,同时,被吸收为“中央特科”成员,她住在科长家,还认科长太太为干娘,由于工作努力,得到省主席朱家骅的信任。她和华明之经批准结成伴侣,向党组织提供国民党“剿共”情报。  日军侵华,两个人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沈安娜到武汉,找到了八路军办事处。董必武说:“朱家骅调动国民党中央党部做秘书长,你以老部下的身份找他,打入国民党核心机关,继续为党工作。”周恩来嘱咐:“小沈,你一定要机警灵活,大胆谨慎。”

 

主持人:接受了党中央直接交办的艰巨任务,真是非常光荣。

主讲嘉宾:193810月,沈安娜在朱家骅的引荐下,担任了国民党中央党部机要速记员,担任中央常委会等重要会议记录,借此为党提供情报。战斗在敌人的心脏,稍有不慎,就有掉脑袋的危险。一次,两个特务突然找沈安娜,拿出一封信,恶狠狠地问:“这是不是你写的?”沈安娜认出这正是她写给秘密接头人徐仲航的信,沉着地说:“是我写的,怎么啦?”“他是共产党,已经抓起来了!”沈安娜气恼地说:“有什么问题,你们去向朱秘书长报告好了。”一位处长找到沈安娜:“你了解徐仲航吗?他是共产党!”“我怎么知道他是共产党!”“你为什么还帮他搞特别入党!”“我只知道介绍人入党是好事……”事后得知,徐仲航同志顶住严刑拷打,保护了党组织。

 

主持人:真是太不容易了,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流血牺牲。

主讲嘉宾:是啊。夫妻二人带着两个经常患病的孩子,生活很艰难。沈安娜工作出色,国民党高层对她很满意。他们住的地方破旧狭小,中央党部要为他们换个宽敞明亮的大宅,夫妻俩委婉拒绝了。不是不想改善居住条件,是因为这10米小屋是与组织的联络点呵!一天晚上,日寇飞机轰炸,她的女儿和一个衣物包裹同时被震起两米多高,她拼命喊着女儿的名字去接,抓到手的却是包裹!“我的孩子!”她快要急疯了,低头模来摸去,摸到了!孩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声音都哭哑了……

国民党三位元老推荐沈安娜担当“立法会委员”,当上“立委”既有权势又能捞钱,多少人梦寐以求。但这样就会失去“速记员”岗位,情报工作谁来做?她又一次婉言谢绝,党的重托胜过荣华富贵!华明之担任出纳,经手大笔资金,有同事暗示他合伙“贪污”,他不为所动。夫妻俩始终以忠诚能干、廉洁奉公的形象得到敌人的信任。      

领导人被捕,沈安娜与党组织的联系也中断了。拿到了情报却无法送达,焦虑万分。有时她路过红岩村,真想跑去找周恩来。可是她知道周围密布特务,绝不能贸然行事。长夜漫漫,夫妻俩互相勉励,“坚守岗位,党组织一定会来找我们的!”终于,一天夜里有人敲门,接头人与他俩紧紧拥抱:“二位受苦了,我奉周副主席指示与你们联系。”1000多个日日夜夜,终于盼到了这一刻!夫妻俩泪水满面扑……  主持人:找到了组织,就是找到了家呀!

主讲嘉宾:抗战胜利,蒋介石却密谋部署全面反共。沈安娜立即上报这重要情报。党中央公开揭露敌人的阴谋,机要处长命令:查找泄密者!同事们人人自危,沈安娜不经意地说:“大家都看到了吧,中央社某记者常来会场,最近可是来得更勤了。”同事们七言八语,群起而攻之。又一次化险为夷。积劳成疾,沈安娜得了肺结核,工作时强忍咳嗽,休息时冲进厕所猛咳一阵,痰中带血!平稳后再回来记录。国民党高层会议,蒋介石常常突然命令:“这一段不许记。”沈安娜马上搁笔,默记心中,上卫生间时迅速记下来。两人随着国民党中央从武汉到重庆、南京,始终坚守岗位,为我党提供了上千份重要情报,多次受到周恩来的表扬。(展示沈、华的多幅照片)

 

主持人:真是志同道合、并肩作战、相濡以沫的一对模范夫妻。他俩后来情况怎么样了?

主讲人:解放后,夫妻俩继续工作在隐蔽战线,直到去世。(展示大屏幕照片)这是2011年我和他们的女儿合影,就是重庆轰炸时被炮弹震到地上的那个孩子,现在也年过古稀了,正在整理父母的第一手资料,继续讲述红色经典故事……

 

主持人:好,下面,观众朋友有什么问题想问常老师的吗?

观众甲:这些年,描写共产党地下工作者潜伏的影视剧很多,像《潜伏》、《暗算》,还有《风声》,等等,请问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吗?

主讲嘉宾:应当说,大部分都是有事件和人物原型作为创作依据的,当然,有的编造的痕迹很重,可以说“良莠混杂”吧,但出发点都是好的,反映了党领导人民浴血奋战,在公开、隐蔽这两条战线上,为推翻三座大山与敌人“两手作战”的光荣历史。

观众乙:“龙潭三杰”贡献那么大,他们三个人后来的情况怎样?还有那个大叛徒顾顺章,下场如何?

主讲嘉宾:李克农到中央苏区后,曾任政治保卫局执行部部长,中央联络局局长、社会部部长等职。解放后历任外交部副部长、副总参谋长、中央调查部部长,中共八届中央委员。美国中央情报局获悉李克农去世,休假3天,庆贺“强有力的对手消失了”。钱壮飞后来担任总政治部副秘书长。19353月,在侦察敌情时因敌机轰炸与部队失散,得了重病,被敌人抓住推下悬崖,壮烈牺牲。胡底在苏区任政治保卫局预审科科长、中革军委侦察科科长。张国焘闹分裂,胡底得重病发高烧,半昏迷中大骂张国焘,张诬陷他是“国民党特务”,下令杀害。中共七大追认胡底为革命烈士。

叛徒顾顺章,加入“中统”,后又勾结“军统”,1937年冬,被中统以“怀有异心”的罪名将其处决,自食恶果,下场可悲。

 

主持人:“前三杰”出生入死为人民,流芳千古;顾顺章苟且偷生背叛党,遗臭万年。真是鲜明的对比!电视剧《潜伏》主题歌唱道:“我的信仰如无底深海,那是忠诚永在。”这不正是“龙潭三杰”和张露萍、沈安娜、华明之夫妇的真实写照吗?好,这期节目就到这里,下一期我们将继续讲述红色“潜伏”故事。谢谢主讲嘉宾,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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