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历史文献纪录片《方志敏》第三集 清廉高风
2014-05-22 09:56:20 作者:张陆游 责编:余良斌 来源:广东工作站

[主要画面:弋横暴动的影像资料、枪炮战火、冲杀的工农、流血牺牲的人们]

在早期开创苏区的岁月里,方志敏和他的战友们不断的组织暴动,到处点燃农民运动的星星之火,所以说既惊险、又危殆,要天天面对生死,不断接受打击。

 

[主要画面:南昌旧城,方志敏家乡湖塘村,中共鄱阳县委机关旧址,弋阳九区暴动,横峰楼底蓝家;(情景再现)鄱阳县委遭破坏,林修杰牺牲,缪敏进牢房;鄱阳县政府旧衙门,缪敏家乡缪家村;方志敏有关文章,国民党有关档案等]

19279月,方志敏成功地领导了“弋阳的九区暴动”,揭开了创建赣东北革命根据地的序幕。

不久,发生了一件让方志敏极为震惊又十分揪心的大事。他依照党的决定,潜赴横峰工作,到横峰第三天,他得悉妻子缪敏在鄱阳被捕的消息。当时县委机关(被)破坏,共捕去三人,两个负责同志捉去第三天就枪毙了。他的妻子因年幼,又无确证,暂时未被枪杀。

当时国民党鄱阳县政府不知道抓到的是方志敏的妻子,以为她只是一个乡村女学生,于是放出话来,只要交出400块大洋就可以保释。听到可以花钱保释的消息。身边的许多同志们都主张“花钱消灾”,而方志敏却不同意这一做法。

采访方梅:“父亲是因为没钱而犯愁吗?当然不是。虽然400块大洋数目不小,但当时的父亲手中不缺钱。他刚刚领导弋阳九区暴动,打土豪没收浮财使他第一次成为“红色财主”,掌控数万大洋。父亲思考再三,最终还是否定了同志们的好意。父亲真的是无情吗?不,他是无私。手中虽然有钱,但那是公家的钱,一分一厘都必须用之于革命。眼前虽说人命关天,但缪敏是自己的妻子,沾着私情,这钱说什么都不能动。当然,妻子也必须救,既然缪敏的身份没有暴露,父亲说可以想其他办法。”

于是,方志敏连夜赶赴鄱阳,设计救人。方志敏的救人办法,是说通缪敏在鄱阳的房东柳大娘。这位大娘在他的鼓动下,果然很仗义,胆子也大。县衙门堂审缪敏时,柳大娘一口咬定这位农村姑娘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在鄱阳当女佣人,碰巧一起被捕。缪敏事先通过内线已经得知统一口径,面对国民党县衙也很镇定,她说的话与房东大娘的陈述天衣无缝,甚至质问当女佣人何罪?!县衙既找不出丝毫破绽,又无任何凭据证明她是共产党。只好宣布释放了结。

 

[主要画面:青年方志敏、缪敏照片,《死!——共产主义的殉道者的记述》,弋阳湖塘村、缪家村;南昌女子职业学校,省农协机关、江西省委秘密机关等旧址,彭湃照片,赣江码头,吉安农民协会旧址等]

说起缪敏与方志敏这对革命伴侣,里面的故事让人感慨。

方志敏女儿方梅:“我妈妈缪敏也是弋阳人,家住葛溪乡缪家村,离父亲的家乡漆工镇湖塘村不足50华里。妈妈1910年出生,是家中最小的女儿。父母很痛惜。我外公略有家财,不但让小女儿在县城读完高小,还让她进省城南昌的女子职业学校读书,使我母亲成为那个时代的新女性。”

 

[画面:江西农民协会照片、人们进出农民协会影视资料,缪敏影视资料]

方志敏与缪敏,既是同乡,又同在南昌,两个人在江西省农民协会机关相识。当时,年轻的方志敏才华横溢,身边不乏女性追求者。但是,方志敏还是钟情于缪敏。他曾经对好朋友谈论过自己的择偶观,说:两个人有革命的共同理想,才有牢固的爱情基础。缪敏在方志敏的引导下,走上了革命道路,并成为志同道合的红色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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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敏和妻子缪梅塑像


[画面:旧饭桌、红烛、茶果,叠方、缪照片]

19276月初,经过4个月的热恋,一场特殊的婚礼在中共江西省委机关匆忙而又简单地举行。没有中式的花轿,没有西式的婚纱,没有新房,没有鼓乐,只有一桌简单的饭菜和重要的宾客彭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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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方志敏牺牲后,缪敏请人画下两人的画像作为合影


彭湃时任全国农民协会秘书长,是方志敏的亲密战友。他写一付对联权作贺礼,上联是:拥护中央政策,方缪双方奋斗到底,下联是:努力加紧工作,虽时准备流血牺牲。让一对新人准备流血牺牲,似乎不合符新婚氛围,却反映了当时共产党人所处的实际环境和崇高的思想境界。

 

 [主要画面:回顾方志敏、邵式平、黄道求学历程,回顾弋横农民暴动,(情景再现)方志敏与苏区群众避难磨盘山;中共江西省委、信江特委有关历史文件,《共产党员守则二十二条》,方志敏的两篇文章等]

方志敏撰写的《赣东北苏维埃创立的历史》文章中曾说:“我们是为着主义的信仰,阶级的解放,抱定了斗争到底的决心,所以生活虽然痛苦,但精神是非常愉快的。愈艰苦、愈奋斗!愈奋斗、愈快乐!”

人物访谈——杨子耀讲述:“愈艰苦,愈奋斗!愈奋斗,愈快乐!”这是方志敏的经典名言。也是方志敏及其战友在艰苦岁月的生活状态,体现了革命者的精神风貌,清贫者的思想境界。它告诉人们,什么是奋斗者最大的快乐,在他们面前,还有什么困难不可以克服,还有什么敌人不可以战胜?

 

[画面:一组方志敏任苏区主席时的影视镜头,机关出入、伏案工作、骑马奔走]

后来方志敏长期担任省苏维埃政府主席,担任省委书记,还担任中共中央委员,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执行委员,17人主席团成员,可谓身居高位。但在他的心目中,共产党的高官,不是什么享有特权的荣耀,而是执政为民的责任,是克己奉公的自律,是“为着党的事业的成功”的使命。正因为有了这种强烈的责任心与使命感,方志敏才能摒弃特权而恪守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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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敏纪念馆内方志敏的工作塑像


[主要画面:方志敏在方胜峰会议前后、在省会葛源、在贵溪标溪夏家等地;方志敏撰写的《清贫》、《对全省选民工作报告书》等;有关古籍、先贤画像;青年时代方志敏住过的上海、南昌、庐山等地的医院旧址;苏区的工农医院、红军总医院旧址;老同志徐大妹照片等]

方志敏常说:“苏维埃的工作人员,为战争的领导者,自应以身作则,节衣缩食,刻苦耐劳”。他倡导苏维埃的刻苦精神,自己更是身体力行,率先垂范。他殚精竭虑,日理万机,每天工作10几个小时,但吃的伙食同其他苏维埃工作人员一样,每天一斤米,4分大洋菜金,从不允许开小灶,从不允许搞特殊。

 

[画面:贵溪夏家村外景:老房子、田野、劳动的农民、路边树林、山上丛林]

贵溪县标溪夏家村,当年赣东北苏区的中心区域之一。方志敏严禁搞特殊,曾经在这个村子留下一段佳话。19302月,贵溪县第二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在这里召开。方志敏要亲自出席大会,紧急部署苏区军民开展反对国民党发动的“清乡”斗争。

采访党史专家:“当时,正是大寒地冻,大雪纷飞的季节,方志敏带上警卫员,骑着浑身雪白的玉狮马,从弋阳县飞奔而来。马匹穿越山道之时,路边的树枝把身上的旧棉袄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来到标溪夏家村时,县苏维埃主席提出要换一个新棉袄,方志敏没有同意。依然穿着破棉袄上台作了政治工作报告。散会后,县苏维埃主席让妇女部长把一件新棉袄送了过来。方志敏严肃地对县苏维埃主席说:你们要尽快把有限的新棉袄,送到烈属、军属家中,任何苏维埃干部都不能占为己有,也包括我在内。”

 

[画面:方志敏纪念馆、旧棉袄、旧军衣、针和线、方的照片、参观的人们]

县苏维埃主席忍不住辩解几句:志敏同志,你有严重的肺病,经不起风寒的侵袭。再说,你是省苏维埃主席,穿一个破棉袄,也是有损政府的形象。

方志敏说,政府的形象当然要看重。刚才我穿着破袄作报告,是因为时间来不及。拿来针和线,问题就解决了。我是省苏维埃主席,意味着我更不能特殊,这才是政府最重要的形象啊!

采访方梅:“当天深夜,父亲用妇女主任送来的针和线,坐在卧室的茶油灯底下,一针一线,把露出白色棉花的破棉袄缝补好,还用炭斗熨得平平整整。第二天,妇女主任当着父亲的面笑称:我们村来了一位“针匠师傅”。所谓针匠,是方言对裁缝的俗称。主席成了裁缝,给广大群众留下了苏维埃干部清正廉洁的良好形象。”

 

[主要画面:方志敏在家乡闹革命,大伯被国民党杀害,房子被烧;金香莲照片、湖塘村、葛源镇(电视画面)方志敏跪母,方志敏在外求学,父母因欠巨债而愁眉难展等]

方志敏摒弃特权,严于律己,对家属亲人同样公心可鉴。他在家乡闹革命,国民党当局视之为心腹大患。他的父母,他的家庭成为受迫害的主要对象。大伯惨遭国民党杀害,家族的房屋先后被烧毁10余次,日常生活很艰难。

 

[画面:山村道路、挑担的人们、两个女人的背影走向远方]

这一年,随着革命根据地的不断巩固,苏维埃经济的发展,方志敏的婶娘便带他的母亲金香莲,走了几十里山路,到葛源找到方志敏,提出让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当官儿子拿点饷银给母亲做条裤子,并提出让侄儿拿点钱给可怜的婶婶买点食盐。没想到,方志敏怀着歉疚的笑容回答说:我是省苏维埃主席,可当的是穷人的主席。饷银嘛,将来会发,现在没有。家庭生活困难我也知道,但都是暂时的艰苦,将来会过上好日子。

采访方梅:“委婉的话语拒绝了奶奶。后来,我听奶奶说,我父亲的话,让她深知忠孝难两全的道理。只是婶婶却拉长了脸,半开玩笑的数落当大官的侄子不懂孝道,是铁石心肠。当然婶婶也只是一种戏言罢了。”

方志敏女儿方梅进述:“我父亲其实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平日工作再忙,也不忘问候爷爷奶奶。我家兄妹5个,为了不给家中多添麻烦,只有大哥跟奶奶生活在一起。父亲时刻都没有忘记早年家中再困难、爷爷奶奶咬紧牙关也要供父亲在外读书,为此还欠下700块大洋的巨债,长年累月愁眉不展。革命之后,家中房子反复被烧,日子依然过得清苦。在我父亲心底,一直自责不能回报父母养育之恩。然而,父亲更坚持当官不能特殊,不能殉私,宁肯背负所谓不孝之名,也不肯败坏清廉之风,让共产党的形象受损。”

方志敏懂得“政在去私,私不去则公道亡”(《傅子.问政》)的深刻道理,他为一时不能报答父母之恩而深感歉疚,但始终没有动摇“革命的花边,为自己一个也动不得”的奉公原则。

 

[主要画面:葛源方志敏卧室,弋阳县旧城,方志敏、缪敏照片,墨绿色平绒布;(情景再现)方志敏飞马追赶陈仲熙,徐大妹照片(情景再现)方志敏搂着妻子一声感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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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源方志敏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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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源方志敏卧室


方志敏作为赣东北苏维埃政府主席,对自己和家人百般严格要求,几乎显得不近人情。

1931年元旦这一天,红十军攻下弋阳县城。缪敏在帮助清理堆积如山的战利品时,被一匹鲜艳的墨绿色平绒布吸引住。她很想剪几尺布做一件新衣服。到了晚上,缪敏忍不住,以试探的口气,对丈夫说出了自己的念头。

听了妻子的话,方志敏的脸色由晴转阴,两道眉毛皱在一起。缪敏深知丈夫内心已十分不满,赶紧表白,算自己没说。随即在眼角闪出泪花,尽管难受了好几天,念头彻底消除了。

 

[画面:葛源外景、苏区政府旧址、往来人群、市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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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源风景


1931年春天,横峰县葛源镇成了红色省会,商业贸易也开始活跃起来。景德镇商会会长陈仲熙还成了方志敏的朋友。这一天,这位陈会长谈了贸易,就要离开时,他夹着一块随身带来的墨绿色平绒布来到我母缪敏的住处,说是给主席夫人送点微不足道的见面礼。强行放下,拔脚离去。

缪敏拿着那块平绒布赶紧追出来,可那位陈会长已没了踪影。她一转念头,拿着布走到方志敏办公室,想让丈夫花钱把这块平绒布买下来。谁知方志敏一听脸色骤变,眉头紧锁,他二话不说,取布在手,重新上马,临走时冲妻子大声说:“花钱买也是变相受贿!”言毕,策马飞奔,赶上了陈仲熙,原物奉还。

缪敏当然觉得委屈,想买布做件新衣服也有罪吗?到了家里,蒙着被子,大哭一场。方志敏只好请省苏维埃内务部女部长徐大妹去对她好言相劝,以平息妻子的怨气。自己也出言劝慰:说谁让你是我方志敏的妻子呢?”

 

[主要画面:苏维埃成立工农检查部的文件,工农检查部旧址,共青团闽浙赣省委关于《轻骑队的组织与工作条例》、轻骑队机关旧址,方志敏《对全省选民工作报告书》中的“省苏工农检查部的工作”,共产党员二十二条守则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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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埃工农检查部旧址


方志敏及其战友领导的红色政权,在党员干部中精心培育不怕吃苦,敢于牺牲的奋斗精神。当时,方志敏结合赣东北的斗争实际、主持制定了《怎样做一个好的共产党员》文件,明确提出“共产党员守则二十二条”,强调每一个共产党员不但在组织上入党,更要在思想上入党,而思想入党的重要标准,就是要树立舍己为公的牢固理念,养成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这正是清贫精神的灵魂。有了这个灵魂,就能充分发挥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赣东北省苏维埃政府成立时的193111月,在内设机构中就增加了工农检查部,工农检查部的职能,方志敏作了这样的表述:“它是工农群众监督政府的一种方式。它是代表工农群众,经常检查国家政权机关与经济机关是否正确的执行苏维埃的政策与法令,是否有官僚腐化,贪污浪费,消极怠工的分子,阻碍和破坏革命的进行。”这个机构的组成人员,除苏维埃干部之外,还要吸收群众参加。

赣东北苏区在反腐肃贪斗争中,还有一个特殊的职能机构,就是归属共青团的轻骑队。这个机构每个团支部都要建立,由1015人组成,其成员为不脱产的共青团员,其职能与工农检查部大致相同,主要是“开展群众性的反官僚腐化斗争”。

苏维埃的工农检查部和共青团的轻骑队,一是对党政机关和有关部门经常性的进行检查,对有线索的便进行突击检查;二是设立控告局与控告箱,动员广大群众对贪污浪费行为进行举报与控告;三是对贪污浪费,官僚腐化现象一经查实,无论事情大小,一律公开曝光;四是对触犯刑律的,即移送执法机关严厉查处。

 

[主要画面:方志敏论述清贫和清贫事例。中国古代典籍中有关崇俭戒奢的哲言警句,(影视画面)唐朝“安史之乱”再现。(情景再现)方志敏与群众在一起等;闽浙赣省委关于节省运动的通知,方志敏的政府工作报告书,《红色东北》的两篇反腐报道,《工农报》的两篇报道,省政治保卫分局等机关、企业、厂矿旧址,(情景再现)闽浙赣苏区的增产节约运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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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的《工农报》


赣东北苏区在党风廉政建设中,还有当年苏区各种报刊等舆论监督工具。《工农报》是省苏维埃政府机关报,这是193212月发表的一篇《生财有道的红色旅馆主任》报道。红色旅馆相当于政府招待所,在这里当主任也算是个小小官员。此人利用职位,在民间收购了24分金子,买进的价格是每两90元。又借用旅馆名义,以每两98元的价格,托苏区对外贸易处卖出,从中净赚大洋1632分。这位何主任倒卖黄金,以权谋私,不仅被没收了非法所得,受到撤职查办的严厉处分,还被公开爆光。

 

[画面:《青年实话》反腐报道细节,展览馆参观的人们、凝神思考]

共青团闽浙赣省委的机关刊物《青年实话》,1933年出版的这一期,刊登了三则有关贪污腐败的短消息:其中《花边与花眼》揭露某个区团委书记看到花边花了眼,也就是见钱眼开,贪污了大洋85角;《分赃不匀》这一篇,揭露某个团县委的机关干部,拿公款集体做衣服,却因分赃不匀而起内哄,丑行被曝光;《吃铜打夹账都是非革命分子》这一篇,揭露某党的特区委秘书长,利用职权贪污大洋72角。这三名背叛理想信念的苏维埃干部,都被撤职查办。

这份1933430日的《工农报》,别开生面地开辟了“贪污分子展览会”栏目,集中曝光了5起被查证属实的贪污案例。贪污的种类有,私吞群众参加合作社的资金,私吞银行招股资金,私吞或瓜分土地税稻谷,其中有一个消费合作社采办员,他贪污了什么呢?这个展览会提到仅私吞了4两食盐。

把贪污4两食盐也列进展览会说明了什么?一是当年苏维埃政权下的贪赃者,数额普遍都比较小;二是不论金额大小,数量多少,一经查实,决不姑息;三是震慑那些想伸手的意志薄弱者,勿以恶小而为之,千里之穴,毁于蚁穴,治党必须从严,防微自当杜渐。

 

[画面:竹林、荷花、笔挺向上、出污泥不染的象征]

方志敏崇尚勤俭,力戒奢侈的清贫思想,还具有“政者,正也”的深刻内涵。为政者,须自身正,方能正人。正因为方志敏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才赢得民心,得到苏区广大群众的衷心拥戴。在他表率作用的影响下,苏区党政干部也形成了崇俭戒奢,艰苦奋斗的良好作风。

方志敏说:“清贫,清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这正是闽浙赣苏区开展反对贪污浪费和增产节约运动意义之所在。

 

[主要画面:(情景回顾)方志敏在苏区抓党风廉政建设影视镜头)、先遣队誓师出发资料、(方志敏被捕时发生的清贫故事;方志敏在狱中及其撰写的《清贫》文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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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敏被捕的脚镣


方志敏的清贫思想形成在苏区,践行在苏区,体现在苏区。离开苏区,他的清贫思想依然发光发热。

193411月底,方志敏率领红军先遣队踏上了北上抗日的征程,红军先遣队将士仅8千余人,面对国民党约20万大军的围追堵截,最终兵败怀玉山区,方志敏也不幸被捕,。

当时,两名国民党士兵,认出眼前的人竟然是方志敏,不禁欣喜若狂。能抓到如此大官,认为理所当然可以发横财。他们迫不及待,赶紧搜身,满以为能够搜出大把黄金白银。未料想,他们从棉衣领子捏到鞋底袜子,搜遍全身,竟连一个铜板也搜不出,极度失望中。一个士兵举起手榴弹以死相威逼,吆喝着快把藏起来的财宝交出来;此时,方志敏冷冷一笑,发话说:“你们不要瞎忙了,我不比你们国民党当官的,个个都有钱,我确实是一个铜板也没有,我们革命不是为了发财啦!想从我方志敏身上大发洋财,你们想错了”。

方志敏在被捕后讲述自己的清贫故事,还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你们是不是想问我家里有没有一些财产?财产不能说没有,但是不多,“去年暑天我穿的几件旧的汗(衣)褂(子)裤(子),与几双上了底的线袜,已交给我的妻放在深山坞里保藏里,……那些就算是我唯一的财产了。但我说出那几件‘传世宝’来,岂不要叫那些富翁们齿冷三天?!”

一位中共中央委员、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主席团成员,他的家庭财产,只有几件旧的汗衣、衬衣、裤子和袜子,这是每个人都要穿的,除此之外,财产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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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饶方志敏《清贫》丰碑


人物访谈——方志敏女儿方梅讲述:“我父亲被捕入狱之后,把清贫故事写成了《清贫》文章,这是父亲革命一生,清贫一生的真实写照。父亲没有给我们子女留下任何物质财富,但他给我们留下了极其宝贵的精神遗产。现在我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国家富强了,人民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但清贫精神任何时候都不能丢,尤其是党的干部,更要大力发扬当年那种艰苦奋斗的作风,只有这样,老百姓才会拥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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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敏《清贫》手稿


方志敏在国民党监狱那种恶劣的环境中,写下《清贫》这篇脍炙人口的文章,认定清贫是崇高的境界,是共产党人克敌制胜的法宝。他在《清贫》这篇文章中提出了自己的清贫观,他说:“矜持不苟,舍己为公,却是每个共产党员具备的美德”;又说,“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在方志敏看来,舍己为公,是对共产党员最根本的要求,这是理想信念所决定的。而坚守洁白朴素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则是他长期奋斗的经验总结。

 

[主要画面:(情景再现)方志敏在狱中受审时与国民党军法处官员进行信仰的交锋;(情景回顾)方志敏指挥红军攻城掠地,筹集钱款,苏区各项经济建设事业的发展;方志敏的狱中遗著《死!——共产主义的殉道者的记述》;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几代领导人对方志敏的题词讲话等。]

方志敏被捕后,面对敌人高官厚禄的利诱,他的回答是“我不爱爵位也不爱金钱。”他把续写的清贫故事写进了另一篇狱中著作《死!——共产主义的殉道者的记述》。掷地有声的回答,内含着方志敏的理想信念和人生观、价值观。

他说:“我真诚地爱我阶级兄弟,爱我们的党,爱我中华民族。为着阶级和民族的解放,为着党的事业的成功,我毫不希罕那华丽的大厦,却宁愿居住在卑陋潮湿的茅棚;不希罕美味的西餐大菜,宁愿吞爵刺口的苞粟和菜根;不希罕舒服柔软的钢丝床,宁愿睡在猪栏狗窠似的住所!……不怕饥饿,不怕寒冷,不怕危险,不怕困难。屈辱,痛苦,一切难于忍受的生活,我都能忍受下去!这些都不能丝毫动摇我的决心,相反的,是更加磨炼了我的意志!”

 

[画面:新华书店,购书人群,朝阳下少年儿童、学校里学生升旗;展览馆展出的方志敏几十种图书。]

今天,有关介绍方志敏的图书,已经出版了几十种,这些画面留给中国人的,是对方志敏这位历史伟人永远的怀念,方志敏精神依然在感动着千千万万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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